孙永杰：开源之争 中国软件产业内耗之战？

前段时间，红旗贰仟的RedOffice落选中国“核高基”项目引发了业内的关注，之后，众多业内专家如倪光南、陆首群、袁萌、胡才勇等，乃至某些国内的开源组织都相继加入了所谓的辩论。但随着对立双方辩论的升级，一些之前并不被业内熟知的内幕也逐渐浮出水面，但就内幕而言，双方也是各执一词，但给笔者的感觉是这种各执一词正在从当初的产业之辨变成针对个人的人身攻击和揭短。也正是因为这种辩论的转变，笔者以为，辩论的重心已经完全背离了当初辩论的主旨，换言之，辩论双方似乎都没有指出或者勇于承认问题的实质，而是越辩越远，越辩越让人糊涂，笔者实在不知道这种辩论的意义和辩论者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国产与假国产，抄袭与创新，弄出个究竟到底是为了什么？
其实答案很简单，国家的资金和优惠政策，因为无论是核高基项目，还是国产软件优先采购相关规定，最终要落实到上面两点。所以双方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带有个人的人身攻击也就能让人理解了。在我们国内软件厂商与国外软件企业拼技术和市场均处于下风的今天，能够得到国家的支持（主要资金）实为珍贵。所以红旗贰仟在落选核高基项目之后，还在竭力参与这场辩论，自然是为了在政府优先采购中不能再失守，否则真的是成了鸡飞蛋打。可笔者不明白的，无论是前任的总经理胡才勇，还是现在的红旗贰仟争辩了半天，至今未有一个简明扼要的结论：尽管落选核高基项目，红旗贰仟的RedOffice是自主创新的国产软件。所谓的什么自主权，什么对于开源社区的贡献，什么进行了改进，这些应该是证明RedOffice是自主创新的国产软件的论据。可说了这么多，笔者始终未见到上面那么简明扼要的一句话。既然做了这么多，又有这么多充足的论据，为何红旗贰仟就不能理直气壮地对外正式声明RedOffice就是自主创新的国产软件呢？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难道这之中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还有就是支持红旗贰仟的倪光南、陆首群和某些中国的开源组织，它们也似乎总在开源的属性以及利用、贡献上大发言论，甚至上升到国家战略的高度，既然这么专业和高瞻远瞩，和红旗贰仟自己一样，笔者也没有看到哪个人或哪个组织站出来只为红旗贰仟的RedOffice说一句定性的话，即RedOffic就是自主创新的国产软件。那我们在这里争什么呢？不就是最终有个明确的结论吗？
也许这里有业内人士会说，国家对于基于开源的软件的自主创新和国产定义不明确，既然是这样的话，那笔者认为，至少在明确之前就不要说什么自主创新和国产之类的东西了，因为没有标准，那接下来的是，在政府优先采购国产软件中，我们的专家，我们厂商也不要打着自己的产品是自主创新的国产软件的名义去享受国家的优惠政策了。而落选核高基项目，相关的厂商也可以找国家去申诉了，因为是国家对于自主创新和国产软件定义不明。不过随着而来的问题是，核高基也好，政府优先采购也罢，都是政府出资扶持的项目，既然是政府出资，标准，或者说最终入不入选，采购哪家的产品，是不是应该按照政府现行的标准去考量呢？笔者认为，红旗贰仟以及支持它的专家和相关组织之所以不愿或不敢公开承认和支持其RedOffice就是自主创新的国产软件，可能还是某个关键的环节上存在不符合现行或者说是满足享受国家核高基项目的要求或标准吧？也许还有业内人士认为，开源根本不存在国产与非国产之分，或者说界限相当模糊，红旗贰仟以及支持的专家们也几乎持有这种观点，先不说这本身就和他们之前一再宣传基于开源软件的自主创新的国产软件论相矛盾，这在政府优先采购的时候极为明显。大说特说自己的产品是基于开源的软件是自主创新的国产软件，怎么到了今天却不存在或者界限模糊了，既然这样的话，倪光南老师提出的国家软件战略的论点还有什么意义呢？因为这个论点最根本的基础就是基于开源的自主创新的国产软件啊！笔者彻底被搞糊涂了，难道有用就是真理又回来了吗？
再看孤军奋战，坚决支持基于开源的软件有国产与非国产之分的袁萌老师，从今天他自己的博客，我才知道他真的是已经不是中国开源联盟的秘书长了。可同样是作为所谓开源的专家和教授，笔者想请教袁萌老师的是，您之前大力鼓吹的那些开源软件（包括经常提及的自启动U盘里的那个开源的软件），按照今天您辩论的标准，或者按照您理解的国家的标准，应该算是国产软件还是非国产软件呢？作为之前的中国开源联盟的秘书长，您应该支持谁呢？作为旁观者，我认为按照您当时的位置，理应支持国产的开源软件，可您为何竭力鼓吹国外的开源软件呢？如果换成红旗贰仟及其他的业内专家尚可理解，因为他们否认，或者至少认为国家的标准不清，没有国产与非国产之分，可您是承认有国产和非国产软件之分的呀，也即是是开源软件也是有国界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您最终失去中国开源联盟秘书长一职还是有些道理的。作为当时中国开源联盟的秘书长，公然排挤国产的开源软件，支持国外的相关产品，这是否有辱中国开源联盟的使命，或者说是中国软件产业的使命。即便是您不承认那是真正自主创新的国产软件，是不是也没有必要为国外的开源软件如此摇旗呐喊呢？毕竟中国的软件创新只剩下开源的这条路还可以走，您的目的究竟什么呢？
综上所述，通过近期围绕有关红旗贰仟落选核高基项目道的辩论，其开始就已经被有意或无意间引离了问题的关键和核心，无非是隐人耳目，所谓的开源之争，已经是中国软件产业内耗之战的缩影，背后则是集团利益、个人利益的争夺，但可悲的是，恰是这些集团和个人总是在不同的场合去谈中国的软件产业如何如何？
笔者依稀记得10多年前入道IT媒体就报道类似中国软件何时变硬,以及所谓开源Linux是中国软件产业突破口等类的文章，但10多年后的今天，笔者当年的题目还依然有效，而且内容似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更让笔者感到可悲的是，当年的那些所谓的专家和学者及相关企业到了今天怎么连国产与非国产还没有搞清楚，并为此口水横飞，甚至搞什么大论战，这到底是中国软件产业的悲剧还是喜剧？其实我们从来不缺乏什么所谓的唇枪舌剑和论战（这一向是我们某些专家、学者乃至企业的强项），我们恰恰缺乏的是放弃这种近乎于自私的内耗，站在市场和用户的角度，站在国家的利益之上，作出好的过得硬的能够切实满足市场和用户的产品，去客观考量我们的软件产业究竟“硬”了多少（获取多少实际的份额，给用户带来什么样的真正价值），这才是中国软件产业真正硬起来的正道，别再争论和辩解了，让市场和用户来证明，让事实来证明吧！